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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世界的"歌者"

  孩子们使用校音器练习。

  2018年8月,无声合唱团的孩子们在长城的合影。

  那一刻具有魔幻色彩。13岁的秋露站在舞台中央,灯光从头顶垂直打了下来,照在她纯白的短袖T恤上,在金黄色背景墙的映衬下,她整个人显得闪耀。

  舞台上的秋露不再像往常一样,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她深吸一口气,眼睛直勾勾望向台下的陌生面孔,三层楼坐得黑压压一片,她很久没眨一下眼睛。

  与她并排站立的13个人中多数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同学们,他们一身白衣,衣服背后印着“无声合唱团”几个字,这是指挥老师李博起的名字。

  这些孩子来自广西凌云县特殊教育学校,最大的刚满18岁,最小的只有10岁。作为先天性失聪者,失声是随之而来的另一大障碍。

  然而,2018年8月4日晚7时许,他们站上了北京音乐厅的舞台。伴奏的箫声响起,“无声合唱团”开唱了……

  无声世界

  2018年12月24日8时15分,早读课。秋露坐在教学楼二楼聋四班的第一排,从抽屉里的一堆小册子里翻出聋校实验教材第七册语文课本。

  普校里,周一的早读课往往是一片集体朗读声,而这只能听到书被翻得“哗啦哗啦”的响声。这里是凌云县唯一的为残疾儿童提供九年义务教育的寄宿制学校,成立于1995年,现在共有79个残疾儿童。学校7个班中,五个培智班接收严重智力缺陷的孩子,另外两个是聋哑班,共计21人,90%的学生是先天性失聪。

  除了秋露,无声合唱团里有四个成员也在这个班级——15岁的罗安强,14岁的陆美萍,13岁的邓国龙和12岁的何青东。

  班主任廖家露没来监督,罗安强从抽屉里拿出白色画纸,用铅笔涂画着,何青东四处张望,也有同学用手语快速交谈,有时着急,下意识拍对方胳膊一下,发出“a”,“ze”的声音。

 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,黑板右上方的绿灯亮了,几个男生一哄而散,跑到操场上追逐打闹,“孩子们很难坐得住,对学习的专注力比较低”,廖家露常为此事发愁。

  秋露3岁前还是感应性耳聋,家人以为她只是发育迟缓,没放在心上。送到普校读小学后,母亲才得知秋露已经完全丧失听力,她不放心孩子这么小住校,始终没舍得把女儿送到特殊教育学校,直到小学毕业。

  秋露逐渐发现自己与弟弟妹妹的不同,她越发不愿与人交流,回到家便坐在电视机前,两小时都不挪步。

  2018年3月,秋露才进入这所学校。“她掌握的知识远低于普小正常孩子的水平,但我们只能按聋校初一新生接纳她”,廖家露是特殊教育专业毕业,来学校任教近两年,她观察到,多数听障孩子被送到这里时,都已经超过正常入学年龄。

  接触时间久了,她发现,班上孩子们的表达和理解能力非常有限,唯有对直观性的东西更容易理解。每次上语文课,她会从网上找来与课文内容相关的照片,放映在40英寸的电视屏幕上给孩子们展示。一篇《大熊猫》的新课文,35分钟的课长内,仅仅复习了“尾巴、爪子、毛茸茸”等十个生词。

  廖家露估算,一篇两百多字的课文平均要六节课才能完成,“尽量给孩子们进行分层教学,但是学生人数太少,师资力量跟不上,无法实现按年级分班。”廖家露有时候把一节课的时间拆成几块用,尽量给不同水平的学生分别教学,但效果并不理想。

  数学课上,老师提问,“56×24=?”几个男生望着罗安强,手在空中比画着,大概意思是“这个答案是多少?”年龄最大的罗安强是同学们的主心骨,明年即将初三毕业的他,已经在学校待了六七年。全班只有他掌握加减乘除四种运算方式,相当于小学三年级的数学内容。

  廖家露眼里,聋哑班的孩子敏感脆弱,不爱与人对视,看到陌生人便低头走远,秋露更是这群孩子中出了名的爱哭鬼。但两个“陌生人”的到来,改变了这里的孩子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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